一江

是个疯子,别来搞
wb@影山飞雄不飞鱼

【HQ!!】OIKAWA

*原女出没
 *第一人称视角  
 名字是北原遥(Kitahara Haruka)
 *小短文  私设如山
 *写得非常非常爽
 *里面的歌是《風になる》
 *ooc我吃了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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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持续了长达三年半的,通俗、无聊、看得到结局的故事。”

01

     喜欢上及川是在国中的时候,更准确一点是在国三。那个时候喜欢一个人其实并不需要考虑太多,仅仅是因为及川彻是及川彻。微卷的发尾也好,飞扬的眉眼也好,说话时略上扬的尾音也好。除开那些单一直白的词汇,偏长的形容放在他身上也很合适,比如:

     “让人心生无限向往的热意。”

     他的自我介绍现在也能完整复述出来,很简单的“我是及川彻,喜欢打排球,请多多指教。”还处在变声期的音色带了稚嫩也带了一点可预见的成熟,尾音的习惯倒是很好地保存下来了。

     其实及川算不上是个很好接近的人。并不是说他不善交际,恰恰相反,他是极其开朗的个性,某些轻浮的做派还被其好友岩泉吐槽过像只孔雀。我所说的不好接近,指的是及川除了岩泉之外,没有对谁表现出“亲近感”,包括对队友也是一样。“外热内冷”来形容他再合适不过了。和岩泉谈论起及川的时候我说及川像块玻璃,岩泉立马明白了我的意思,顺带补充道:“彩色的。”

     这句评价没有告诉及川,仅仅是作为对于好友的一句比喻。这个时候的及川开始展露头角,但在我看来他也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子国中生。

     “会喜欢吗?红豆味的。”

     十五岁的及川,发光发热的及川,拥有了欢呼声的及川。有着微卷的发尾,飞扬的眉眼和略上扬的尾音,笑着递来一杯红豆味的奶茶。

     喜欢上及川的那一年,我们十五岁,填了一模一样志愿的十五岁。彼时我们相识三年,还有很长的未来。




02

     升上高中后,及川的一些追求者开始表露出她们的爱意。有的人大胆而又热烈,有的人默默做着些什么。在这种极其猛烈的攻势下,及川不出所料的谈恋爱了。

    也是我第一次失恋。

   心里有很多难以言喻的东西,归根结底就是在讨厌自己始终拿不出勇气。深夜在SNS上发过很多现在看来相当幼稚的话语,其中有一句是失意的少男少女们说到烂掉的“夏天结束了”。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一瞬间长大,但我确定自己有太多遗憾。

     及川这个笨蛋第二天来问我怎么了,便怀着相当复杂的心情吐槽了。“彻君,你现在的表情真的相当像个偷窥女子高中生的变态大叔呢。”

     “变…变态?可恶,好过分!”及川的注意力被顺利转移,这个话题就这么盖掉了。

     其实及川会弹吉他,这点我很早就知道。国中时期的某一天下午他兴致冲冲地拿着一把漂亮的吉他说要弹首曲子。穿着一件白色polo衫,领子上带有褐色花纹。他按错了很多次和弦,但一点也不尴尬。

  “君のためいきなんて 春風に変えてやる
    陽のあたる坂道を自転車で駆けのぼる
   君と失くした想い出乗せて行くよ。 ”

     恍惚间让人觉得夏日极其漫长。

     学校曾经组织过一次三天两夜的研学旅行,最后一天有个班级汇演,我也去唱了首歌,是及川弹给我听的第一首歌,只不过这一次换我唱了那句歌词。

  “君と失くした想い出乗せて行くよ。”

     唱完歌之后我坐在最后一排,把脸埋进有点不合尺寸的大衣,岩泉坐在我旁边。及川在台上弹着吉他唱着歌,声音温和,和他的女友一起,和少女漫画的情节一样。他没有再按错和弦,也没有跑调,微微燥热了空气。

     演出结束的时候我鼓掌鼓得很用力,想要盖过鼻头的酸涩,因为知道自己会忘记,所以很努力地认真的听着。

    “你应该告诉他的。”岩泉的声音让我的动作僵住,我们对视一眼,他的声音那么地客观,“但是没机会了。”

     “岩桑真是敏锐到可怕。”我丝毫没有介意喜欢及川这件事被岩泉知道,“但正如你所说。”

     没机会了。



03

     及川的恋爱期限只有三个月。

     在喜欢他的三年半里,看到过他和不同的女生走在一起,但很快就分开了。倒不是因为及川花心,因为他总是被甩的那一个。我曾经问过一个还算熟识的女生原因,她告诉我,“及川本人很好啦,但你能感觉到那不是全部的及川,就是会有距离感,没办法接近呢。所以啊,不对等的付出不觉得很累吗?”

     简而言之就是及川不会恋爱。不至于什么也不懂,也会很敏锐地觉察到别人的情绪,但他始终是被动的那一个。那些需要讲究的你来我往,到了及川这里似乎就变成了女生们的单箭头,这样的恋爱太沉重,失去了原本的意义。三个月一过,消失殆尽的新鲜感无法维持感情,然后分崩离析。岩泉负责把及川打回现实,我负责回答及川一些幼稚园级别的问题。

     球场上的及川彻太耀眼了,有距离的及川彻太出众了,总让人忘记他其实并不完美。有句话不合时宜但放在这里似乎异常恰当。

     “及川彻不是天才。”

     及川也和我聊过,其实他自己已经知道答案却仍旧乐此不疲,一度被我认为这人某些时候只有三岁。

     “遥酱,你说说看原因嘛,及川先生明明这么帅气。”

     “这个时候的标准答案是不知道吧。”我一面回答着他,一边收拾着书包。

     及川的声音再度传来,却直接打破了所有的空气,“诶——明明知道吧。”

     “说了不知道。”

     “怎么这样——那我们来试一试?”

     “……”

     我的动作停住,张了张嘴半天没有发出声。正欲说些什么的时候,及川却主动开了口,“精神错乱吗彻君?大概会这么说吧。”

     我抬头看见他的笑容,相比起刚喜欢上他的时候,多了一点我说不清楚的东西。逆着光其实也看的并不太清他的表情,或许带了点打趣的笑,或许是我形容不出的复杂表情。

     “开玩笑的。”他轻声说着,“走吧,一起回去,岩酱在外面等了。”

   我点点头,把那个“好”字收回,嚼碎了咽下去,当成什么也没发生过。

     因为只有三个月,我们谁也没有开口。

     因为只有三个月,因为是无论何时都保持了一部分清醒与理性的北原与及川,我们谁也没有开口。




04

     我不是没有尝试过喜欢别人,有那么一个男孩子,我是很欣赏的,跟及川完全不像。

     头发柔顺,声线平和,沉稳而干练,性格里带了一点小小的幽默,年级里也有不少他的追求者。我们同在学生会共事,所以很快熟识起来。他会给我看他相机里我不曾确切注意的宫城的景色,很微妙,也很美。整个人都散发着浓郁的生活气息,富有人格魅力。

     我曾以为我是喜欢他的,直到岩泉对我说“别在他和及川之间找共同点啊,这对‘喜欢’的心情是非常失礼的。”便瞬间清楚了当下的心情。的确,那个优秀的男孩子身上确确实实带有我想要找的及川的共同点,这对他本人来讲实在是一种冒犯的行为。

     “你要做出决定。”岩泉叹了口气。他见证了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事情,对于我和及川都算得上是一清二楚。只不过他没办法做些什么,但总是客观到让人不得不面对现实。“对谁都好。”

     “我明白。”

     “我知道你明白,遥。”岩泉的目光让人不敢直视,刺穿了故作成熟的外衣,“你只是不能太明白。”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没有接他的话。

     “高三了。”

     岩泉开口说着这句彰显了很多东西的话——樱花飞舞的春季又再度来临,以及我对及川长达三年的,未能说出口的喜欢,还有……我们即将结束的日子。

     “比赛加油。”我拿这句话当作这一次的结束语,“我会做出决定的。”

     岩泉沉默了一会,然后伸出手碰拳,“那很好。”



05

     烟火大会。

     是宫城近几年来办的比较隆重的活动。我借着这个机会跟岩泉打了个招呼,打算在大会上和及川一起聊聊。

     及川意外很适合深蓝这一类稳重的颜色,他能穿出来温和的感觉,这就很有趣了,和本人完全不像的气场却意外相和。当然上述这些话没有在夸浴衣很好看的意思。

     “我听岩酱说了哦!”及川语气里有几分得意洋洋,“是终于想通了要和帅气的及川先生约会了吗?”

     “对啊。”

     “切——我还以为……”

     “我还在想不来的话你就死定了。”

     “……等等!刚才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吧遥酱!绝对有吧! ”

     及川的吵吵闹闹到是让人心情放松了一点,我呼出一口气,略微勾起嘴角,“要先麻烦及川先生和我来一场小型私奔呢。”

     及川住了嘴别开脸,嘟囔了两句然后又转回来展露他以往的样子——闪闪发光的样子,在我的眼里。

     一起分享淋了超多沙拉酱的章鱼烧,抢下最后一份大福然后吃进自己的肚子里,去小摊捞金鱼结果都是失败,射击游戏完全难不倒反而赚足了欢呼声,求了许愿的红绳绑在手腕的地方,因为人流而被撞到时身后的体温,还有差一点就要牵住的手。

     美好得让人忘却一切的夜晚,像一朵永远灿烂的花。

     “啊!要开始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朝天空望去。深蓝色的天幕上,烟花腾空的声音太过清晰,炸开的那一瞬间我的心也剧烈跳动了一下。几道光点亮了天空,然后就再也数不清了。色彩纷呈,人声嘈杂,音乐响起的一瞬间人群也跟着沸腾。

     我偏了视线看向及川。

     他的眼睛很亮,所有的星子都落在他的眼里,就像一场微型又盛大的烟火。那样澄澈地倒映着,我心里的烟火。

     “彻君。”

     他转过头来,露出询问的表情。

     “我喜欢你。”

     伴随这句话的还有那一朵最绚烂的烟花的轰鸣声,话语被淹没在其中。及川眨了下眼,凑过来问,“遥酱,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彻君。”我看着他眼里数不清的坠落的光线,“我很高兴。”

     “我也是!”及川的语气没有变,还是和当初一样的,和烟火一样的,上扬的。“我也很高兴。”

     这样就好了。

   我看着他的样子,突然有点想要落泪的冲动,事实上已经落泪了,及川有点手忙脚乱的样子是限定场景呢。

     这样就好了。












后日记

  
      后来我们一起去了东京。虽然报考了不同的院校,但果然内心的志愿还是在同一个地方,及川还在打着排球,当然岩泉也在。三个人时常聚一聚,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结果。

     今年的四月,因为一个机会和及川单独地回了一趟宫城,回了青叶城西,走遍了我们熟悉的每一个角落。

     “遥酱,烟火大会的话我听到了。”我们沿着路往前走,及川的话再度掀起了波澜。

      “但我没有答案。”

     “那现在的及川先生有答案了吗?”

     “有。”

     “那及川先生的决定是?”

     他转过来正对着我,语气很轻。

     “及川先生打算和北原小姐来一场大型私奔。”

     我们互相望进对方的眼。

     春天的樱花再度盛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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